前情提要 前略。 總之,在得到孩子可能歸來的消息,珂莉絲特爾立刻提起裙襬,往大廳跑去,完全把優雅拋之腦後。 「親愛的,你說的……你說的是真的嗎?!」珂莉絲特爾帶著期望看著歐普斯蒂安。 歐普斯蒂安轉頭看向妻子,嘴角微微揚起,嚴肅的表情軟化,他向旁邊跨了一步,露出被自己遮住的艾德琳。 這時,因為跟自己同來的人突然離開,艾德琳正看著他們,想把人叫住。 但是,下一秒他的注意力就被分散了。 「孩子……你是我的孩子嗎?」珂莉絲特爾看著艾德琳的背影,聲音有點發顫。 「!」聽到聲音,艾德琳立刻回過頭,眼睛睜得大大的,看起來有些稚氣。 此時,同樣注意到人離開的歐普斯蒂安揮揮手,又做了幾個手勢,讓在旁邊的侍從跟著出去,因為之後他打算謝謝他們。 另一方面也讓其他人退出去,守在門口,必免被外人打擾。 「……你、你是我的……」艾德琳記得這個聲音─從還在蛋裡開始,一直到現在所夢到的夢境,這是一直在腦中迴響的聲音。 艾德琳結結巴巴,但卻遲遲說不出「媽媽」這個字。 「阿阿─孩子,真的是我的孩子……」珂莉絲特爾眼中含淚,手貼在艾德琳的臉頰上。 儘管柯莉絲特爾沒能親眼看著孩子破殼,也為此感到內疚,但是依舊能從對方的眉眼看出自己和丈夫的影子。 「太好了,真是太好了」珂莉絲特爾伸手抱著艾德琳,眼中有著找回孩子的喜悅「我終於找到你了。」 「……」被抱了滿懷的艾德琳張了張嘴,一時間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 「好了,別哭了」歐普斯蒂安過來勸了勸「艾德琳都被嚇到了。」 「艾德琳?」珂莉絲特爾放開艾德琳。 「孩子的名字。」 在珂莉絲特爾稍微冷靜下來之後,歐普斯蒂安隨即喊了人去起居室準備一下,好等下就過去細聊。 於此同時,兩個狼狽的侍者因為沒有完成指派的事,回來覆命。 原本,歐普斯蒂安見這點小事都沒辦好,打算罵人。 「……我認識他們,其中一個是旅途上認識的朋友。」艾德琳拉了拉歐普斯蒂安的袖子說。 聽到艾德琳這麼說,歐普斯蒂安瞬間消火了,只瞪了兩個侍從一眼,就帶著妻女往起居室去了。 來到起居室,三人坐下,女僕在擺上了茶點之後,就離開房間關上房門。 「孩子,說說你的事吧。」歐普斯蒂安看著艾德琳說。 「可是……」艾德琳有點猶豫,因為那些大多不是甚麼好事「那不是甚麼愉快的事……」 「沒關係,說出來吧,不管是甚麼,我們都想知道。」珂莉絲特爾將手搭在艾德琳的手背上,鼓勵她說出來。 「好……」 艾德琳深呼吸了一口氣,開始說起自己的事。 誰知道,在艾德林說到鬥獸場的事的時候,歐普斯蒂安手一抖,隨著一聲脆響,他不小心捏爆了杯子。 「親愛的!你的手沒事吧?」珂莉絲特爾嚇了一跳,連忙關心有沒有受傷。 艾德琳也嚇到,差點打翻了杯子。 「沒事,繼續吧。」歐普斯蒂安抽出手帕,將手上的茶水擦乾淨,又將杯子碎片掃到一邊。 「好、好。」 接續剛剛被打斷的部分,艾德琳繼續講下去。 不過,由於對艾德琳來說,這不是他想回想起的部分,所以說話的語速很快,幾乎很多都是草草帶過。 這也讓歐普斯蒂安他們對艾德琳感到心疼,心想要是那時候早點找到女兒就好了,這樣他就不會白白受了這麼多委屈,吃了那麼多苦。 在艾德琳講到他在那裏有交到朋友的時候,語氣變得很輕快,似乎那段難受的日子,因為有他的存在,變得不太難挨。 「我的名字也是他取的。」艾德琳露出笑臉,說著這是他在那時收到的最好好的禮物。 「那後來怎麼了呢?」珂莉絲特爾好奇的問。 「後來……」艾德琳的情緒又突然變得低落「……他死了。」 「他沒能活著逃離那個地方,明明……」說著說著,艾德琳語氣哽咽,似乎快哭了「……明明他很希望能大家一起離開,一起去到處看看的……」 「都是我的錯……」艾德琳控制不了情緒,眼淚終於還是掉了下來「都是我不好……不、不然,他也不會死掉……」 「乖,別哭了」珂莉絲爾特側過身,抱著艾德琳拍撫著「跟媽媽說,為什麼會認為是你的錯?」 艾德琳吸了吸鼻子,靠在珂莉絲爾特懷裡,斷斷續續地說出事情全部的經過。 夫婦倆聽完全部,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,也知道艾德琳為什麼會說是自己的錯的原因。 「親愛的」珂莉絲爾特抽出絲帕,替艾德琳擦了擦眼淚「這不是你的錯,不全是你的錯。」 「……真的嗎?」一直以來,艾德琳始終不敢正視這段過去,親手殺死朋友的內就一直盤踞在內心。 「真的」珂莉絲爾特溫聲的說:「說到責任,最該負責的是提議和活動的執行者,你跟爾莎只是捲入其中的受害者而已。」 「可是……」艾德琳咬了咬嘴唇「可是,爾莎是我……」 「他有怪你嗎?」 「沒有」艾德琳搖搖頭,說:「那時候,他只要我快點趁機逃走。」 「既然如此,那就別再責怪自己了」珂莉絲特爾摸摸艾德琳的頭「我想,爾莎也不希望你一直責怪自己。」 在珂莉絲特爾的開導下,艾德琳慢慢放下沉重的過去,並不再耿耿於懷,雖然離走出來,還需要一段很長的時間。 但是,這對艾德琳來說,是個好的開始,至少這也表示,他心裡的傷開始慢慢痊癒。 此時,歐普斯蒂安沒出聲,把現場交給妻子,同時心裡盤算著,是不是要找人查查是哪個貴族幹的好事,雖然不太可能動他,但是給人添賭,製造麻煩還是辦的到的。 「那逃出來之後呢?」珂莉絲特爾在艾德琳冷靜下來之後,接著問:「你一直一個人生活嗎?」 「沒有,我不是一個人」艾德琳搖搖頭,說:「我逃出來後,遇到艾爾,他幫我安葬了爾莎,還收留我。」 「艾爾?」珂莉絲特爾聽到了新的人名,開口詢問:「那是誰?」 「艾爾是一直照顧我的人,全名是艾爾柏塔,是一名女巫」艾德琳回答,然後一一細數之後發生的種種事情,包含鼓勵自己出來尋家這件事。 「看樣子他把你教養的很好。」歐普斯蒂安聽完之後,摸摸艾德琳的頭,他知道在經歷那些事情,女兒還沒長歪,對方功不可沒。 「說的對,得好好謝謝他才行」珂莉絲特爾看了丈夫一眼,微笑地說:「沒有他,我們說不定也很難找到你。」 「有機會,帶他來吧」歐普斯蒂安站起來,打算先去處理事情「或是帶我們去見見他。」 說完,歐普斯蒂安就離開去辦公了,而珂莉絲特爾則拉著艾德琳去逛大宅,告訴他家裡大大小小的事情,以及去看看一直為他保留的房間。
0 評論
發表回覆。 |